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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眨眼就到了今天，周子青在南京的雨声中无声痛哭。他guntang的眼泪洇湿乔鑫的衣服，凸起的肩胛骨脆弱地起伏。

    “……我在呢，”乔鑫闭上眼，脸颊贴着周子青乌黑的头发，轻轻说：“我在呢，周子青。”

    第60章

    （一）

    四天后的傍晚，连绵数日的小雨停了，天空被夕阳染成淡淡的橘红色。

    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里，几个孩子正在跳皮筋，两个高个子撑着皮筋，剩下几个灵巧的小豆子蹦来蹦去。晚风软软的拂在脸上，乔鑫和周子青吃完晚饭回到病房，周子青坐在周mama身边，乔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妈，听得见吗？”周子青温声说：“听得见的话，你动动手，或者眨眨眼。”

    病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仍是半眯着眼，目光混沌。

    周子青把mama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拭去，低声对乔鑫说：“你先回去陪陪阿姨吧？她一个人多无聊。”

    乔鑫：“再待会儿就回去，正好雨停了带她出去散——周子青！”乔鑫呼吸一滞，目光猛地集中在周mama的左眼上：“刚刚阿姨眨眼睛了！”

    周子青愣了一秒，迅速低下头，看着mama的眼睛，叫了一声：“妈？”

    两人都紧张得屏住呼吸看着周mama，空气凝固。

    几秒后，周mama的左眼，缓缓眨了一下。

    周子青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床的两侧，颤抖着说：“妈，我是子青，我回来了——妈？”

    周mama再次眨了一下左眼。

    “妈，我——”周子青声音哽了一下：“我回来了！”

    这次周mama没有眨眼，而是隔着氧气罩动了动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