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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边离他不远的地方。

    然后是丁零当啷的金属环的声音，是在解皮带扣吗？乔初阳想。

    接着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了，花洒的水声传了过来。

    没过一会儿卫沣就出来了，有细微的、头发跟毛巾摩擦的沙沙声传过来。

    乔初阳感觉到了侧边的床轻微塌陷，他准备睡了吗？可是头发还没吹吧？

    他能闻到随着微冷的空气飘过来的卫沣身上洗浴剂的味道，他自己用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么明显呢？

    塌陷变大了，卫沣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不吹头发就睡吗？

    乔初阳突然想到可能是卫沣看见他睡了，不想吵醒他。

    接着“啪”的轻微声响，乔初阳听见卫沣关上了床头灯。

    又不知过了多久，乔初阳还是没能睡着。

    他偏了一下头，就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看着卫沣的侧脸。

    他睡着的时候显得表情有点严肃，鼻子投出一片完美的阴影，嘴唇微微抿着。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准备去碰一下那抿着的唇，然而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又缩了一下，只摸了摸卫沣压在枕头上的一缕头发。

    头发的话……应该是没有感觉吧。

    第二天早上乔初阳是被小周叫醒的，他迷糊着从床上坐起来，问：“几点了？”

    小周一边帮他收拾东西，一边道：“八点半了，乔哥快起吧。”

    乔初阳环视了一下屋子里，卫沣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只剩他自己的手机、剧本、笔之类的琐碎的东西还放在桌上。身边卫沣盖的那一床被子也已经整齐地叠好放在床边的沙发上，想来是为了让他睡得更自在一点，特意拿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