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守回过神来,咳了一咳,“你看呢?”
他不自觉用了平等的语气,也不再想像从前那样说教了。
姜晨随手放下长弓,语气平淡,“可是因李夫子的家事?”
马太守:“你又如何知晓?”一个伤残之人,无论仕途又或其他,都近乎无望。李夫子捂住此事都来不及,今次是因为那家书童多嘴,此事才泄露了。看文才近日举动,他显然知道李夫子家中之时。
“夫子近来身上多了一种药味。”
“那又如何?”
姜晨抬头看着他,知这位太守恐是已经完全忘记了他来之时死去的那个女人了。良久,姜晨平静回话,语气近于陈述,“是因此药,母亲从前用过,佛念记得。”治疗筋骨淤伤的药。不但如此,这位夫子平素悠悠授课的姿态也不复从前,时不时对他失神。不需多想,即可知对方家中的孩子出了事情。
马太守脸色当即难看下来,“你……你这是怨为父么?”
“孩儿不敢。”
马太守:“……”这孩子擅长让人欣慰是真的,但他似乎更擅长让人不开心。
“不过是治些跌打损伤的药罢了。近来习武,教习以为武人必须要懂些伤筋动骨的救治方法。孩儿有随他学习一二,因此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