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跳了下去,水没过头顶的一瞬间,他恍惚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
救生衣让他重新浮了起来。而他屏气凝神的能力,学的很好。
深夜的大西洋,令人觉得更加的刺骨。姜晨远离了沉船漩涡,浮出水面。味道怪异冰冷刺骨的海水呛进鼻腔时,残余不多的酒意散的一干二净。
危机之时,人会下意识的将他人做垫脚石。姜晨都免不了不知被谁拉了两次下水,灌了许多咸水。
最初的惊惶过后,人们借着救生衣的浮力飘起来,抓着海上四散的木屑。
姜晨抹去了脸上的海水,睁开了眼睛咳了咳水,缓了缓刺痛的嗓子,找了块浮木趴着。原来整整齐齐梳到脑后的头发已经泡的看不出样子。
海水浸没的半截身体,冻得麻木,不过一会,就变得无知无觉。
他微微叹息了下,苍白的雾气随着呼吸散开。可见温度的冰冷。很久没有这样狼狈过。很久没有这样为生而拼命地挣扎。他以为生死对他而言已就是这般无趣。但想来,天地间最脆弱的人类要活着,却是件多么困难的事。
那种无法呼吸,咸水侵入心肺的窒息感,连全身的骨头都被冰冷的寒意包围,一寸寸的失去知觉,那种感觉,又如何以言语描述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