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琥推开陆维,不可置信的退后两步,道:“伯修……你为何如此?”
他在随安殿被人欺辱了一整个白天,大伴的命都丢了,陆维竟然认为那些欺辱是对的?
“我只是就事论事。”陆维从袖中抽出两卷背面纹以五爪龙的绢帛,走到御案旁,将绢帛铺在光滑的桌面上,转身望向惊疑不定的刘琥。
“陛下,今晚应该是臣最后一次叫你陛下了。”
刘琥走到陆维身边,只见桌面上铺着的是两道诏书,一道是罪己诏,另一道则是禅让诏书。
刘琥伸出白瓷般的手,颤抖的指向那两道诏书,喑哑了声音道:“陆伯修,你今晚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陆维点了点头,道:“这两道诏书已经拟定,只差陛下的御印。”
刘琥只觉得胸中憋着一口气,他急急走向案前,从暗格内找出八道御印,凶狠而迅速的盖在两道诏书上,然后将御印砰然丢在桌上,朝陆维展开双臂,一边流泪一边哈哈大笑,“陆伯修,这下你得偿所愿了?!来,还等什么,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杀了我吧!”
面对癫狂的刘琥,陆维愣了一下。
并非是他被刘琥的癫狂之态所震慑,而是在刘琥在禅让诏书盖上御印时,他的头脑中传来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