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规矩 (第3/4页)

狄笙呼吸骤然变沉，俯下身体，掌心紧握了下长绒地毯，稳住心神，手脚并用爬向不远处那双深咖色的皮鞋。他爬得艰难，却并不慢，修匀称的脊背撑得平整，一步一步稳稳来到男人脚边，正要直起身，脖颈却被重重一脚踩了下去。

    “嗯……”狄笙毫无防备，额头磕在地上闷哼一声，粗重的喘息带着灼热的温度喷在地面。

    “吻我的鞋。”冷冷的指令从头顶落在。狄笙耳边嗡嗡作响，大脑尚未从这样突兀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停留在地上的那只鞋子近在眼前，与那声音一样毫无温度。

    脖颈上的力道收了一半，粗糙的鞋底却磨得后颈生疼。狄笙双手撑地，勉强从地面抬起额头，向前微微探身，闭目吻在了鞋面上。

    程洛钺抬起鞋底，转而勾着狄笙下颚命他仰头看自己。面前那双眼里盛了水，压抑的情绪在无边深沉的水底翻涌，像是要冲破平静的水面，却被生生逼了回去。

    “这是问候礼，学会了么？”

    “学会了，主人。”

    程洛钺躬身揉了揉狄笙发顶，像是嘉奖一只乖巧的小动物，随即轻拍了两下命令：“爬到椅子上，坐好。”

    狄笙静静爬向角落的黑色皮质躺椅，在座椅上仰躺后，眼见程洛钺不知从何处拖来一个输液架。而此前被他托在手上的液体袋正高高挂在上方，细长的输液管从袋子上垂落下来，如一条细软的水蛇。

    “不是让你坐好？”男人正专注拨弄着流量开关，没有抬头却似乎能够洞察一切。

    狄笙这才发现座椅两侧分别有一个高出的脚蹬，若踩上去，必然是双腿大开的放荡姿势，令他想到那天在刑讯室里挨cao的模样。可当时他整个人都在被程洛钺摆弄，依然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如今让他自己做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