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过是个梦,自己跟梦较什么劲,反正也较不过。
抬起手指吹了声哨子,立刻就有几只小灰鼠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这些小灰鼠才几个月大,论辈分都是他的鼠子鼠孙。
商响不客气的吩咐道:“码头捞上来那具没有脑壳的尸体,你们去偷一块他身上的衣服来。”
小灰鼠们“吱吱“叫,表示那具尸体光着,没穿衣服。
商响皱眉思考了会儿,淡色的嘴唇一撇:“那就咬块儿rou回来。”
小灰鼠们得了命令,立刻四散着溜出去,替商响办事了。
鼠辈就是这点好,数量众多,防不胜防,适合干偷鸡摸狗的行当。
商响抬头望了望一半儿挂在瓦当上的朦胧新月,突然觉得脚底板儿发凉。
深秋的天,摇晃着梧桐树影的地面上早就打了霜。
商响像是不觉得冷,坐到了肖吟惯常望天的地方看月亮。直到从西边飘过来一片乌云,遮住了冰清玉洁的的月色,这才披上衣服进了屋。
商响为了肖吟,学了人类的作息。
但他毕竟是只老鼠,夜行才是他的本性。
躺了一会儿,听见窗口窸窸窣窣响,他支起身,看见一只小灰鼠从窗棱下寸余的一处缝隙里钻了进来。
商响见它嘴里含着一片rou,暗自称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