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响,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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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雨了。
一连数日的大雨,仿佛将这车水马龙的城市浸泡得失去了根基。
行人撑的伞新新旧旧,伞下俱是一张张整齐的、没有表情的面孔。
人们早就对大雨麻木,也对这囚笼一样的城市麻木。
等到信号灯变成绿色,人们被驱动着向前行走。积水被踏出“嗒嗒”的声响,伞沿相撞,顺着伞骨落下的水滴,比头上的大雨更加冰凉。
前面的女士撑着一柄小巧的红伞,并旁若无人般像戏雨的欧洲公主一样轻轻甩动。
水滴飞溅,落在商响的脸颊和早就湿了的帆布鞋上。
他穿着雨衣,套在里面的连帽衫得以幸免于难。
可是裤脚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身旁的人踩踏出的水花合着泥土,尽数成了牛仔裤上的一个个褐色的泥点。
像是放久了的血。
好容易过了马路,商响擦了一把脸。害他如此狼狈的红伞女士,早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流中。
想起女士那双粗壮发黑的小腿,商响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