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梳向来嘴上不饶人,立马回嘴:“总归不是你,瞎cao什么心。”
说完狠狠剜了多嘴多舌的老鼠精一眼,骂道:“就你话多!”然后大步进了后堂。
商响盯着田梳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笑着笑着就又想起了肖吟。
那人像是刻在了魂魄里,一动心一动念,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花妖所说的天命吧。
商响有些怅然。
不过,不管肖吟喜不喜欢他,总归是在他命里的,是缘是孽都在他命里。
这么一想,才总算是找回了点微弱的高兴。
渝州的冬天没有冰天雪地北风肆虐的凛冽严寒,而是潮湿的、润物无声的冷,凉气儿不知不觉透进骨头缝里,叫人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商响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袄里,乏得不行,一劲儿打着呵欠。早早地收了摊儿,担着挑子拐入小巷时,忽然被人抱住了腰。
那胳膊的主人明显是个身量未成的小孩儿,爪子也是双小小的肥爪。
“放学不回家小心被你娘骂。”
商响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小聂在胡闹。
小聂松开手,笑嘻嘻的绕到商响前面:“我娘还没回家呢,骂不着我。”
商响也笑,从担子里掏出几颗糖果递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