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晚宴的间隙举起酒杯,同宋东阳的相碰,我轻声问他:“为什么?”
他温和如初,他说:“为了永恒的利益。”
“宋东阳,”我平静地开了口,大脑或许从未如此理智过,我说,“咱们完了。”
我饮尽了杯中的红酒,将酒杯放在了侍应生的餐盘中,转身就想离开。
我走得匆忙,眼前的一切仿佛虚影,却不知怎的,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一声哀嚎躺在了地上,我停下脚步,正想扶起他,低头却看见了他高高挺立的肚子。
男人,怀孕的男人,宋东阳的人。
人群骤然喧嚣,又骤然安静,我的耳畔传来的无数的窃窃私语。
宋东阳几乎在下一瞬就赶了过来,他抱起了那个男人,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太过复杂,我无法辨明情绪,他开了口,他说:“迟睿,你不是故意的,但应该道个歉。”
我盯着他看,我说:“我是故意的,也不会道歉,宋东阳,我想让他死。”
“他死了,你也会死。”
他落下了这句威胁,抱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我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有人抱住了我,我低头去看,是周枫。
他说:“站这儿干嘛啊,想当柱子,让别人观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