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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坐久了，走下来巡逻一圈，就看到余白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而试卷上一面空白，草稿纸上都没留下一行字。

    这样的学生这个班级满满皆是，后排的男生全都趴下了。

    数学老师这次被分配到24班，意味着三年的奖金绩效跟他无缘，本就满腔怒火。也顾不得其他，站在余白旁边就开始骂：

    “有些同学，题目不会写没关系，笨也不要紧，就怕态度不行。这样的态度，进了社会也会被淘汰。”

    余白收拢灵气，缓缓睁眼。这个数学老师人称地中海，头顶秃了一部分，戴着老花眼镜，严肃中带着滑稽。

    余白道：“剩下的不会写了。”

    地中海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理直气壮的学生，后面那排最刺头的男生好歹也将试卷胡乱填满了，也不至于一脸平静的只写了两三道题就说不会写了。

    他气道：“你草稿纸都不用完就说做不出来了？”他拿起余白的试卷，前后翻了翻，“你这三道题目的草稿呢？别告诉我你是猜了答案写上去的。”

    他没仔细看，压根不觉得余白会写对题目。

    余白道：“我心算的。”

    “心算？”地中海就跟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余白写的三道题，其中一道是压轴题。他早上讲过一道类似的，当时说国华班的学生也只做出来几个。

    他没想过让这些同学听明白，讲的比较粗略。

    这么难的题目，余白跟他说心算，他怎么可能相信？

    地中海将试卷拍在桌上，随便指了一道题，说：“那你现在给我算算看，我看看你怎么心算。”

    余白看了眼题目：“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