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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光莹润，眼神当中说出来的忧愁。

    落寞的身影，一点也不搞笑，知道她心里有事，王梓旭也收敛起来：“怎么了，现在几个意思？”

    “他已经死了，谁也打不到他，就这个意思。”夏天回头的时候，眼眶里都是露珠。

    王梓旭被她的模样吓到，不知不觉中，夏天居然哭了，他仿佛猜到了什么：“是你说的那个人吗……”

    “嗯，今天是他的祭日，五年了。”夏天把散落的头发撩拨起来，酒精一上来，她有些神志不清，“五年前的今天，我跟别人在酒吧打架，他知道后，开车来找我，来得路上被货车撞死了。”

    五年来，夏天每想起他一次，心就被凌迟一次，她是凶手，亲手害死了最爱的人。

    夏天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将用余生来赎罪，这是宿命。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了，王梓旭端起酒杯，猛灌下去。

    分手，他可以用两个星期调整好，但如果爱的人死了呢，自己还能好得吗？

    会不会像夏天一样，一辈子沉沦在过去，陷在回忆的泥潭出不去，终日在自责和悔恨中度过。

    王梓旭不敢往下想……

    “所以，你千万不要喝酒打架，你还有机会，一切都来得及。”夏天拍着他的背。

    “嗯。”王梓旭沉默，背上的伤口疼得厉害，胸口也堵得闷。

    “还有，在重点高中就好好学习，女生都喜欢成绩好的男生。”夏天忽然转悲为喜，破涕为笑。

    “就你事多。”见她又好了，王梓旭用话扔她。

    “时候不早了，走了。”临走到大门口，才抬起头来，“想开点。”

    夏天端起酒杯，隔空敬他：“有空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