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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的，那难道百年后，竟是为驸马服斩衰，倒是为咱们服次一等的齐衰？”

    曜初坐在meimei身旁，一时不语：为什么不直接改成斩衰？当然是因为，那还是不能够的。就像是在荆棘中劈出道路，不可能一开始就是通天大道，只能先是一条小路。

    而……

    曜初忽然想起姨母的话：“走的人多了，就成了大路了。”得先让人知道，这条路可以走，原来不是绝境。

    于是曜初伸手揽住meimei，轻声安慰觉得不公不忿的meimei：“没关系的，令月，慢慢来。”

    她看向外面：“你要知道，这一次朝堂之上论三年齐衰，是一次决然不同的开端。”

    自周代成《仪礼·丧服》至今，历朝历代皆有大儒为此注释，为礼法增添一层一层的光环，而此五服为礼所至重，从未变过！

    故而曜初知道：母后所行之事，是‘古今更变之尤大者’！[2]

    将从这里开始，作为摄政者，母后正式在以权力，挑战礼制原则和朝臣们用以攻讦她的伦理秩序。

    “战者非兵……”

    “jiejie？”太平听到jiejie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话，不由抬头问道。

    曜初回神：“没事，我就是想起了姨母家中的一幅字。”

    **

    而此时，姜沃的想法正好与曜初相反：如今朝堂上庭辩成这样，不少朝臣看起来都要撸袖子干架了，还是挺像战兵的。

    不知是热的还是愤怒，好多朝臣都满面赤红。

    此诏一下，当即有礼官站出来道：“《丧服四制》有云：‘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家无二尊，故父在为母服周者，避二尊也。”[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