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烟壶的秘密6 (第4/5页)

起来。行动！单独行动！他化装乘车来到月光咖啡馆附近。

    他在大雨中跑过马路，推开挂着响铃的门，然后环视了一下大厅。他发现了黄英。在厅的尽头，郝东焦急不安地坐着，面前摆着一杯啤酒。他坐了下来，要了一杯柠檬汁。黄英没有碰她的啤酒，但是已经决定写些什么了。她头歪向一边，一副认真投入的样子，在舞动着手中的笔。郝东始终在盯着她。七点钟敲响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表，又等了两三分钟，然后他站起身来，一个个地观察了一遍顾客。最后，他索性不去管了，他出去了。黄英仍在不停地写着。给谁写呢？肯定是在申诉，为的是向所有的人大声喊出她儿子的清白。

    黄英终于完成了任务。她又重新读了一遍。

    她现在把它又全都撕成了碎片，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然后又从包里抽出一张纸来，继续写了起来。只有几行字。然后装进信封，写上地址。在焦急、惊恐和绝望的一天即将结束时，这很像是一个绝笔。她叫住一个跑堂的，后者马上给她拿来一张邮票。田春达认为先走为妙。他出来上了汽车。

    “你等会儿会看到一位夫人出来。你跟上她，保持二十米的距离。”田春达吩咐他的司机。

    “那她马上会发现我们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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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她脑袋里装了很多的事……注意看，她出来了。”

    黄英甚至连天空都不望一眼，她在蒙蒙夜雨中走得很快。暴雨已经把街道冲洗得干干净净了。不时地，有路人在奔跑着寻找一处避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