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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了。

    秦右安那俊美无匹的脸映着并不算太明亮的灯光，小半张脸隐没在夜色中，那双眼睛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却让人有种温柔的错觉。他抬起手来，在沈苏云的头顶摩挲了一下，像是叹息似的，说：

    “放弃吧，官官，接着下去，对谁都不好。”

    沈苏云很想打掉他的手，只是忍住了，不怒反笑，望着他，从未那样冷静和讥诮地看他：“我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他曾想过，他和秦右安在一起，就像一束光拥抱另一束光，然后一起努力照亮一方夜空，即便这束光微不足道，在深沉黑暗的夜里只算得上萤火，但他们始终照亮过彼此，也发过热生过辉。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成为这一束光的时候，秦右安却选择了投身黑夜，还劝他也投身黑夜换得长久的宁静。

    他不会愿意的。

    这无尽的黑夜里，有太多嗜血的恶鬼，有太多的肮脏污秽，他宁可成为一束光把自己燃烧殆尽，也不会苟且夜行。

    然而，秦右安亦看着他，面色阴沉：“沈苏云，你不要冥顽不灵，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自从昨晚有人在微博上爆料以后，很多锐旗的艺人都有声誉形象被毁的危险，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不会愿意让你接着挖下去的，连他们都反对你，你还在坚持什么？”

    对面的孙麟宇听了，“噗嗤”笑了一声，又举起玻璃杯，缓缓抿了一口酒，始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沈苏云。

    沈苏云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都在那凛冽的夜风中一点一点冷下来，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慢慢变冷。

    是的，这就是他想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