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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给他:“这些你拿去吧,应该也能值些钱。”

    岂止值钱,渠锦堂摁住那口匣子,里头的东西怎么来的,太重了,没法打开。

    当着常乐的面,他不能露出他的难受,常乐也怕遭他看轻,扭着话题:“只怕这些还是不够……”姓钱的王八蛋,早把他的赎身银子开得比天还高。

    渠锦堂抱过他的一双手,捧在掌心搓揉:“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19军快打到蔡家峪了,老板想把票号盘出去,听柜上伙计说,接手的姓赵,廊河来的……”

    廊河!常乐一下捏住他的虎口:“是赵大哥?”

    “九指赵三爷,不会错!”

    树上吊死一只指头换的响当当的名号,常乐摩挲渠锦堂残缺的指根,一只手上也只剩下四根指头,他为他剁掉的一指,没有人知道。

    渠锦堂一看就晓得他又乱想了,拿出高兴劲逗他:“等赵大哥来了,我就接你出去,你要不想回甫阳,我们就往北上,走关外,去新京……”

    常乐配合他点头,他描述的啥,他都入了迷地听,一颗心全扑进去,只有脑子里响起冷静的声音,提醒他,想从这里出去,除了钱,还有一件关紧……

    当夜送走渠锦堂,常乐让小童备纸笔,一张花笺,一行漂亮的小楷,给吕师长的,小童亲自去送,又是钱老板:“总算开窍了,信给我,你去后院把柴码了。”

    信送出去的第二天,接人的马车就来了,钱老板候在门口,看见少爷下楼,笑容阴阳怪气:“今天别人就不要去了……”他拦着小童,独自把常乐送上车,“吕师长点名你一个人……”

    还是那间方正的客堂,黑漆的桌椅两边排开,肃静得像个公堂,吕师长一身军服坐在堂上,搁手的方桌上摆着从身上脱下的枪和枪匣,更近一点,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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