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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取出几个红包一一分给在场的工人们。工人们互相看了看，一个头儿模样的人推拒道：“顾先生太客气了，您出的价已经比一般人高了，我们怎么好意思再拿红包。”

    “大晚上还要麻烦你们，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各位就当是夜宵钱，收下吧。”顾思轩笑得得体，语气也客气，让人觉得再拒绝就是自己不识相了。那个头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过红包：“谢谢顾先生，下回有什么需要，就找我们，我们能帮一定帮。”

    剩下的人见自己的老大拿了红包，也就不再推辞，一一接过红包道谢。顾思轩把他们送出门，掀起沙发上覆盖的薄膜坐了下去，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人靠在沙发上，眉宇间隐隐带着些疲倦。很快，电话接通，顾思轩睁开眼睛，原本还有的一丝疲倦彻底消散。

    “父亲。”他低低唤了声，仔细听能够听出语气中带着恭敬，“会议的内容是新高考下的数学教育，我之前和您探讨过这个话题……嗯，有些老教授的话我并不是很赞同，像陈伯伯他们，他们的思维依旧停留在那个老的阶段，我从他们的发言中并没有看出他们对新高考的独特见解……也快了，八月份高三就会提前开学，作为班主任和数学老师的我空闲时间并不是很多，这件事到时候再说吧。陵江师大那边，我和林教授、徐教授商量了一下，他们也觉得我可以先把这一届高三带出以后再攻读博士……好的，新家这边我会尽快布置好，您放心……替我和爷爷还有母亲说声晚安，您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顾思轩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眼睛的酸涩感减少了一些。他看着客厅里放着的这些纸箱，想到自己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