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很清楚,即使长辈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但怎么说也是为了她,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亲人…
黑黑明白了,所有的好意都是骗人的。
黑黑梦到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在燃烧成火球的车子里呼救,绝望无助、撕心裂肺的叫着他妻子和未出世孩子的名字,妻子曾对他说,如果是男孩就叫祁野,女孩就叫祁小野。
最后,全身是火的祁望年在深夜的荒野里坠落深渊。
如果不是那场事故,祁野的童年和少年不可能那么糟糕。
黑黑从噩梦中睁开眼,这夜没有月光,他背对着窗,身后是雨打玻璃啪嗒啪嗒的声响,偶尔几声惊雷划过,闪电照亮了卧室角落那瓶开得正盛的玫瑰。
他看着闪电白光中的玫瑰花怔愣了数秒,旋即松了口气。
身后的白白早醒了,用一种清明又温和的嗓音说:“做噩梦了?”
黑黑的声音疲惫又沙哑:“嗯…梦到很多年前的事。”
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