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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看着他眼里掩藏不住的狡黠，脸上却故作凶狠地说：“老实交代，许蓝桑是谁？”

    “……你怎么知道他？”路宣怔了一下，脸上难得有些错愕。

    连迦维持着那副恶狠狠的表情：“你别管，快点交代！”

    路宣皱了皱眉，眼里有些思索，像是忆起了一些往事。他一向不喜欢对人撒谎，更何况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保持忠诚是最基本的要求：“蓝桑是我在一次接见日本陆军司令官时遇见的。那位司令官对昆曲很感兴趣，因此会面地点定在了红梅剧院，是当时一个很大的剧院。那天唱的是，蓝桑反串的杜丽娘。接待结束以后，我在剧院后场见到蓝桑跪在剧院老板面前求他，后来才知道他为了给母亲治病欠了很多钱，签了卖身契给剧院老板，但他母亲还是病死了，那天他求老板给他一笔安葬费，老板没应。我看他挺可怜的，就替他赎了身，让他替我做事。”

    连迦勾了勾嘴角，眼睛危险性地眯起，眼里水光潋滟，说不出的魅惑：“记得很清楚嘛，老情人这么难忘？”

    “他不是……”路宣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但连迦仿佛突然就失了兴致，脸倏地冷下来：“算了，我不想知道。”

    见他就要起身，路宣一把拉住他，把他固定在自己腿上，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蓝桑的事？”

    “时归说的。”连迦不以为然地扯了个谎。

    “还见到了什么？”

    “大火，还有你的情人替你挡了一枪……”连迦想了想梦中所见的场景，片刻后回过神来，怒瞪了路宣一眼，“你套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