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惯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突然爆发、怒斥小人,让一种熟悉他性子的官宦子弟们倒有些不习惯了。
萧皓月起初也有些不适应,但转念一想,便知他为何突然这般激动了。
陈国公是个武将,原只是世袭了侯爵,但他当年在平定羌族叛乱一战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国公爵位也是那场战争中累计了功勋,才破格提为国公爵。仗是打赢了,人却在战后被有羌族血脉的军师刺杀,若不是昌平长公主当机立断去宫中求药求医,怕是早就成了地府亡魂。
事后,昌平长公主要求灭杀那军师满门,以细作罪名夷其九族,却被朝堂上许多自诩清正的文人强烈否决,言此举不合人情、有碍大雍仁和之国的名声,与羌族一仗本就害了数以万计的人的性命,好不容易胜了,陈国公又已性命无忧,不应再造杀孽。昌平长公主自是不愿意咽下这口气,紧咬着这个要求不放,硬是以女子之身上了朝会,与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官员在朝堂之上拉锯了数日,才在隆安帝的偏帮之下赢了这场无形的战争,将那军师挫骨扬灰,为陈国公报了仇。
作为陈国公和昌平长公主的长子,那时已经晓事了的陈恪对这种枉顾国法规矩、一心只想着一己私欲的文人没有半点好感,眼下柳彦的行径可谓是正好撞到了他的禁区,他怎能不怒?
萧游瑜虽然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