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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得蹬蹬直响，被收养的流浪猫伏在角落的阴影里。

    阿善说下个月打算出门一趟，走一趟地中海。她休息得够久了，再下去就真的废了。

    说完了行程，她十分歉意地对姑姑说：“再请个女佣吧。”

    姑姑徐期今年67岁了。

    “威廉能帮我不少忙……”姑姑沉吟了一下，“也行。那就再请一个。”

    威廉是她的男朋友。比徐期小十岁，也是个画家。

    两人在家中用中文交谈着，“芭芭拉不错，手脚勤快。她向我推荐过她以前的同事，也是个黑人，力气很大。”

    阿善很是歉疚，这些年她在外忙工作，都是姑姑和女佣在帮她照看孩子们。

    姑姑看到她的表情，安慰说，“可能是我年纪大了，被热热闹闹的孩子们包围的感觉也不错。想去哪里就去吧。等姑姑不行了，你再回来。”

    阿善叹息一声，“这次工作做完，我陪你们久一点。”

    “你回纽约前，郁博雅来拜访过我们，给孩子们带了很多礼物。”

    阿善愣了愣，“他没和我提过。”

    姑姑看着美丽聪慧的侄女说：“他一向对你小心翼翼。他父亲的事……可能他心里终究过意不去吧。”父亲之后，郁博雅对阿善一直有些拘谨。

    这些年，只要他有假期，就会来看阿善。两人陆陆续续在异国见过几次。短暂相聚后，他回国继续忙他的演艺圈，阿善向前走自己的路。不咸不淡，不远不近的。徐期看着都嫌温吞。

    阿善没有说话。

    徐期看看侄女，笑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