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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惨白如纸的小脸，虚弱到风吹即倒的身子，清纯悔恨的眼神，一举一动皆是诚心认错的姿态，让眼前的少女显得越发可怜又可信。

    她在很努力很诚恳的忏悔，认错，以求得原谅。

    可当真如此吗？

    顾九卿一双幽深的丹凤眼静静地审视着顾桑，眸底不见一丝光亮。

    半晌，他缓步走到顾桑跟前，目光落在顾桑缠满绷带的伤臂，似想起了山寨里顾桑那可笑的‘维护’以及被山匪丢出去的滑稽场面，顾九卿脸上极快的掠过一抹讥诮，而后视线又移至那张苍白的小脸。

    看着倒挺惨。

    视线略微停顿片刻，顾九卿抬手，用力扯了扯顾桑的脸颊：“真的？”

    顾桑被她扯得一痛，不解地望向顾九卿。

    真的，什么真的？难不成她还能是假的？

    她假装不明其试探之意：“我所言比真金白银还真，字字皆是对过往之悔。”

    顾九卿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转而看向顾桑手中的藤荆条，顺手取走一根，在手上垫了垫。

    “负荆请罪？”

    顾桑认罪姿态极到位，低眉顺眼道，：“只要大jiejie解气，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就一点我皮糙rou厚，别让荆条伤了大jiejie的玉手即可。”

    顾九卿晲了一眼顾桑，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你做了什么，就在这儿喊打喊骂的？”

    顾桑眨了眨眼：“？”

    顾九卿又道：“你不喜欢司马睿了？”

    顾桑一愣，又迅速点头：“真不喜欢。六皇子殿下对大jiejie一腔情深……”

    顾九卿幽幽叹道：“不喜欢啊。可我想你继续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