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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出声，看着张忠言的手，笑意却不达眼底。领了任务来接的人，来之前更是信誓旦旦保证过，要是北出了什么差池可就有些没法交待了。

    “北北，没听见十一先生的话吗？起来吧，好好伺候沈爷，可别这么娇气了。”

    一把把靠在身上的北拉起来，顺势推给了对面的十一，被十一一手接过，倒像是事先商量好的，北的脸色却是控制不住地苍白了几分，只是嘴角仍带着几分顺从的笑。

    回程的路上，一瓶伤药被递到北的眼前，一直安静地低着头的北抬起的眼里闪过了惊讶，顺着拿着伤药的手就看到了十一的笑，透着一种直达心底的暖意。

    北忍着动作造成的后背阵痛，接过药，神色却有些恍惚。

    张长老不是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的，曾经的张忠言，有些像现在的十一，不会一笑就让人遍体生寒。南和北其实都是被张忠言从人贩子手中救下来的，那已经是七八年以前的事，那时候男人还跟在阎易手下做事，恰好负责打压边缘地区做过分了的黑色势力。

    那时候的张忠言还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满心都是阎易如何如何。那时候的她在男人面前，更多像一个安全的倾诉对象。她至今记得男人说起阎易，整个人放光的样子。但是很多东西，从沈和上位就改变了，哪怕他们其实都知道，那是阎易的意思。

    不过恐怕对张忠言来说，这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吧。

    人走茶凉的海边别墅，俊美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方的海滩，天空，海风呼啸而过，惊起一地的海鸟。

    “要变天了……”男人眯起眼，身后躬着身的老人有些疑惑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