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_系兰舟(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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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兰舟(一) (第6/8页)

,一直都是。

    知道这是最后一面了,她哀致而眷恋地在心底描画他的轮廓,说出口的话却像剃刀片:不。中堂,并不是他把我掠来,而是我心甘情愿投奔他来的。我现在是他的人了,遵照我父亲的遗愿,你知道的,他早想把我许给六将军。

    一个个噩梦像融化了的灯油,淌得哪里都是,她的话又像一粒火种,轻飘飘地落下,轰然引起了滔天的灾难。她从没见过裴容廷这样可怕的神情,他的手攥着她的手臂,玉骨筷子一样,隔着冬日的衣裳也能感到它的冷与瘦,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揉碎,她觉得痛,却也咬着牙一声不吭,仿佛她的皮rou之苦可以稍稍减轻他的痛苦。

    我知道,你还在怨我,怨我一次次抓不住你,一次次让你误会,让你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吃了许多苦起初是哄孩子的语气,哄她,又或者是哄他自己。可是银瓶只是苦笑着不言语,他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无力惨然地笑着,那我呢,我们之前的事,那些事,婉婉我们之前的那些十二年的事

    能让裴容廷语无伦次,她做到了皇帝都做不到的事。

    她偏过头,苦笑道:我们是怎样的开始,裴公子还记得么。

    裴公子,已经有许多许多年,她没有在私下里这样称呼他。

    裴容廷怔了一怔,他们都想到了,那个上京三月的午后。

    上巳踏青,下了蒙蒙的细雨,放不起风筝来,她的哥哥为了弥补她难得出门的遗憾,偷偷带了她往什刹海子去划船。小小的船,船篷在新抽牙的柳树下窣窣地划过,碧水浩渺,楚天辽阔,船舱里除了哥哥和她,还有裴容廷。

    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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