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春_东风渐(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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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风渐(二) (第4/6页)

思甚至病的不浅。

    当然,奏疏上不能提是害了相思这种没出息的病,也不能说是对皇帝的意图灰了心。而是用了一番体面而委婉的说辞,表明连月征战伤了内里,乞假在家休养。

    可裴容廷都憔悴成这样了,皇帝竟然仍三次拒绝了他的奏疏,还搬出前朝幼帝不许首辅回家丁忧的先例,夺情让他平日可以免去文渊阁当值,在家等着大内传唤。

    皇帝如此反应,裴容廷彻底明白过来,来日皇帝不仅要征讨辽东,更要命的是,仍指望他到前线督军。

    他虽是皇帝一手提拔,向来君正臣贤,指哪打哪,但那是和平年月。高句丽虽当伐久矣,可若是以急功冒进,残征暴敛为前提,裴容廷断断算不来这笔账。他和皇帝又拉了几回锯末子,最后不得已把当初吐血的帕子找出来,当着文武百官递到了龙书案前,才算暂时消停。

    他这病一拖拖了一个月,皇帝轮番打发太医上门看诊,成车的送名贵药材,可始终没见一点儿效。

    皇帝虽失望,也没减少丝毫开疆扩土的雄心。

    七月中,今上在万寿宫宴上放出眷彼华壤,翦为夷类【2】的豪言,不日内阁再发檄文,以高丽不尊臣礼,暗通西域为名,钦点镇远将军张崇远为大元帅,阁臣苏成懋为总督监,集天下兵马于冀州,意欲讨之。兵分五路,两路自陆路北上,两路自登州蓬莱渡海直击,另有一路侧攻百济,三面夹击。高句丽势大难图,劳役数量远超南越一战,逾六十万人。

    如此空前的规模,自大梁开国以来也从未有过。

    这个奇荒的庚子年,在历经了半年血泪挣扎,熬过雪灾,饥馑,流寇,战乱之后,人们发现等来的并不是朝廷的赈济,而是一纸再次征发与赋税的诏令。

    虽主征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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