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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药油。

    肖栩恨恨地坐到沙发上去，把沈嫣的脚丫放到自己的腿上，手上倒了药油，给她抹在脚踝，反复搓揉。

    沈嫣垂着眼，感受着脚踝处他温柔的力道，忽然轻轻地说：“男女关系，很不稳定。”

    肖栩的手顿了顿，抬眼去看她。

    沈嫣只垂着眼，说：“我们宿舍里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人都交过男朋友。这四年，我就看她们不停地分手，分手。每次分手都挺惨烈的，也根本没有什么‘你若安好我便晴天’之类的，个个都是‘春风十里不如你当场暴毙’。”

    “我不知道你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沈嫣终于抬起眼，看着肖栩，“我从前给他写信的时候就跟他说，等我长大了，想为他工作一辈子。”

    肖栩的手停下来，凝目看着沈嫣。

    沈嫣的眉眼中都是认真，甚至执拗。

    “我想在名霆工作一辈子。”她告诉肖栩，“我怕和你有了男女关系，以后如果分手，我可能没法在名霆继续待下去。可我想为肖叔叔工作，这是我很多年的心愿。”

    肖栩看了她片刻，然后下了重手。

    ……也没特别重，嗯，其实真的不算重。

    但足够沈嫣“嗷~”一声。

    “疼！”她眼泪汪汪。

    肖栩已经发现，沈嫣是一个很怕疼的人。他冷笑：“还知道疼啊？还知道自己是个人？是人就好好地活好自己，别成天想着把一辈子给谁给谁的。”

    “你的肖叔叔，不需要你的一辈子。”话说完，肖栩一想又不对，还是需要的。遂改口：“不需要你为他工作一辈子。”

    但可以别的一辈子，嗯哼。

    “你又不是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