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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四周静得只剩下厨房里炒菜的声音。

    锅铲翻炒间冲出的油烟被轰鸣的油烟机尽数吸入，何度身上还穿着衬衫，袖子半卷到了手肘，露出劲瘦有力的小臂。

    窗外繁华的夜景好像离得很近，又好像所有的光亮都只是远方的一种映像，织成一种不真实的梦幻。

    漫浸了人间的烟火气，很普通，却也很容易让他就这么陷进去。

    一脚踏空，再无退路。

    电脑一直开着没关机，何度晚上打开准备处理点公事的时候，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提示。

    昵称是几个字母，发过来五个字——最近有空吗？

    何度握着鼠标的手微动了动，略抬眼从电脑屏幕的上方看向盘腿坐在床上刷微博的任以，片刻后鼠标点在了那个人头像上，点开朋友圈。

    刚打开就看到几张拍的模糊很有几分非主流的照片，何度点开了图片。

    背景似乎是一张黑檀木桌，适当的高光和模糊处理导致图片的主体有些难以辨认，但何度还不至于看不出来，是根鞭子。

    是个圈内人。

    属性……看不太出来。

    何度随手又往下划了几张，眼底渐渐浮上一层暗沉。

    之前八成是约过，现在还有联系。

    “你微信有信息。”何度退了出去，淡声对任以说。

    “哦，你帮我把微信退了吧。”任以先是愣了下，随即想起来自己在电脑上登了微信还没退，边退出微博点开微信，边对何度说。

    何度把任以微信退了，余光始终停在任以身上。任以表情始终没什么变化，手指在键盘上敲着，跟对面聊了好一会儿才上滑退出。

    何度垂眼看着电脑桌面上那几个游戏图标，心里升腾起一股压不住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