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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

    说实话，做这个选择的时候，能不能成功她自己也说不准，失败的结果不过就是烟消云散，连渣都不会剩，就像那个茧一样，她出来后，茧就消弭了，一丝痕迹都没有。

    可是，她真的没有了别的办法。

    燕六曾经说过，她看起来什么都习惯三思而行，衡量得失，但实际上，比谁都有赌徒精神。可能他是对的。

    自从遇见了他，她哪次不是在用命在赌博？

    她也清楚为什么自己第一次有燕六保驾护航仍然成了一个半人半丧尸的失败品，因为她的觉悟不够。

    舍去人类的身份，脱离生死轮回，成为不一样，说起来轻松，甚至说很多人趋之若鹜。可是，当真正到来时，又有谁会有勇气做？

    在溶解，身体重构的时候，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许许多多。

    在梦中，她忘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所有作为萧笑所经历的一切，成为一个“无”的人。

    她在虚空中走一段永远没有尽头的路，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休息，只能不断地不断地疲倦地走，周围却是满眼满眼枯燥单调的景色，黯淡的黑白世界，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这样的发问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她的耐性。

    孤独，排山倒海压住她，仿若整个天地间，就剩她一个人，哪怕对着前方嘶吼，也得不到任何回应。所有的都在流动，只有自己在静止的世界徘徊，这种感觉，要将她淹没。

    当时间失去意义的时候，活着就不再是一件幸福的事。

    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她不愿意走下去了，蜷缩着，抗拒着，可噩梦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