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愚:“给他们了。”
杜含章没想到他这么“没气节”,愣了下说:“给他们了没问题吗?”
淳愚:“无碍,那印对我族来说紧要,因为能够临摹族人额骨上的记忆,但对旁人来说就个凡物,与石头无异,魔族拿去了也没什么用。”
杜含章看他淡定,就没再多问,只是看着路上飘过的雾形人说:“他们原先都是人吧?只是被这个鼎变成了这样。”
“是,都是陆续被吸进来的人,有的早些有的晚些,他们身上的生灵气被抽干了之后,就会慢慢变成炉灰。”
总有一天,他也会变成天地间一抹无名的尘土,不过淳愚心里很平静,死亡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了无希望才更可怕。事实也证明他那一份无人知晓的坚持是对的,他等到了一个故人,也知道了余雪慵和古春晓的近况。
杜含章其实想问为什么他还是人的模样,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残忍,便默默地换了个话题:“族长,你的四方印为什么能够临摹记忆?和它底部那种万字形的篆刻有关系吗?”
“我原先也不知,印是世代传下来的,父辈只教了我们如何用它,却并未告知它因何能如此,不过在这鼎中的时日里,我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我们到了,你看。”
淳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