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敷着药就走吧,我不留你。”盛星在烛火旁,一手扯着江菱月衣裳的领子,他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于是只往大衣黑色圆形的扣子上瞧,接着,将他的大衣脱了。
江菱月疼得龇牙。
盛星使棉花沾陶瓷瓶儿里散着苦气的药,将那褐色的水擦在江菱月手臂上,是肿得厉害了,又红,盛星跪在炕上,那样俯**细细地吹着气。
“这么晚了,怎么回去?”江菱月问。
实际上他自然在寺里寻见了落脚处,可仍旧想知道盛星要不要留他;盛星用纱布贴着那儿,他摇头,说:“先去找人看看吧,很严重,不能拖着。”
江菱月瞧他焦虑起来的脸,忽然有些瞧不够,又问道:“怪不怪李烟光?”
“怪。”
盛星仿佛是不觉然里蹦出一个字去,他慌张了,耳尖都染上了赤色,他看着江菱月清澈的眼睛,忽然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让你做第二个折枝的。”大约天儿太冷了,江菱月呼出的气能瞧得见一些,他帮扯着外衣要穿,盛星抬手就来帮他。
说:“披着,让人瞧完再穿吧,我这就去找。”
“我不会让你那样的,你可以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