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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虚无缥缈的空虚感，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替江遥归拢耳边的碎发微凉的指腹不小心擦过耳尖，语气认真：“我更害怕你是为了报复秦扬。”

    当年江遥和秦扬的事情变成了永远刻在他们心上的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江遥爱的太过纯粹热烈，秦扬太过年少无知，两个人把对方的根底都伤得彻底，一碰就是一场刻骨铭心的疼痛。

    江遥的神情微愣，他的目光忍不住转向纤细的手腕，一道已经消失在手上的痕迹似乎早已被江遥遗忘，这一下冷不伶仃的提起忽然一下把内心中最害怕的地方拔根而起。

    微凉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沿着当年的痕迹抚摸，江遥碧绿色的眼睛稍稍一暗，那清澈透明的湖水像是忽然被注入了大量的污染源变得浑浊不堪。

    “我没有想过报复秦扬。”从来都没有想过，当年做出那样的事情不过是因为太过绝望，甚至感觉整个世界的光明不再，他只能在黑暗中蹒跚前行。

    “那是为什么？”

    江远不相信自己弟弟是真的爱上了燕蘅这个小孩子，燕蘅和秦扬仿佛是两个极端，没有一点点的相似之处。

    秦扬优雅风度，做事斯文慢理，除了当年那件事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燕蘅浑身都是缺点，就连那一份天真都会被有心人变为致命一击。

    江遥听见这个问题，本身还带着的怀念的神情迅速收回，他仔仔细细地思考着江远这个照理来说不难回答的问题。

    为什么会答应，当然是因为有好感。但是……为什么会有好感？江遥低下头，碧绿色的眼眸半睁半垂地注视着已经空掉的玻璃杯，还带着奶渍的被子把那双眼睛倒映得模模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