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的情绪,都被这份深爱摆布着。那个男人说,全世界万万亿个生命里最爱自己,可当他们紧紧相拥,隔在两颗心中间的,不只是肌肤骨骼心包膜和血rou,还有一种极薄却极韧的东西。
纪然看不透那是什么。
最后才擦餐桌,他用指尖轻触那个刺目的窟窿,又钻到桌下,躺在微凉的地板上,仰望着它。
这样看去,在灯光的投射下,那是个烟头大小的光斑,浅色的横截面,是暗红色的。
大黄也溜达到桌下,侧躺着,顺着纪然的目光好奇张望。
“大黄啊,你主人真是个狠角色。”纪然跟狗聊天,也不知它能否听懂,“别说是追我,就算是追星逐月,只要他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吧?他就像毒蘑菇,危险又迷人。”
大黄哼了一声,用大脑袋磨蹭纪然的肩,似乎表示赞同。
“从你的角度来看,他是不是变态?狗如其人,能养出你这么优秀的狗狗,一定不是变态。”
纪然双目微眯,光斑逐渐变得朦胧。待他再次睁眼时,一缕甜香萦绕在鼻端。
耳畔是大黄的呼噜声,它什么时候变得吐气如兰了?纪然侧头,越过睡得鼻歪眼斜的大黄,看见一双深亮冷锐的眼,和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地震了吗?为什么躺在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