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月嶙峋_今晚我们睡在坟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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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我们睡在坟场 (第2/33页)

个招。

    少年开了口,声儿哑的没了底气,堵着喉咙眼,全然不见刚刚跟人打架时的蛮勇,半难堪半讨好,目光却羞赧又颇焦灼,生怕他不应,“哥。”

    不想被叫哥的那人果真没应,脚步懒散,头都没回。

    他倒越挫越勇了,颇有英雄上梁山那不服输的壮胆,小跑两步跟上去,怕他发火不敢伸手抓他衣服,只好顽固又喊一声,“哥。”

    这声刚出就跟蒸发了没两样,可怜巴巴踅了两遭又不情不愿的坠跌了去,不晓得是被腐臭的空气截了,还是被垃圾桶旁边烂腥猫尸体吞了。

    “陈厌——”

    最后一声,拖长尾音,负隅顽抗。

    他xiele气,手伸进口袋掏烟盒,点火的愣空望见成片乌云打劫般涌过来,要在这苦闷磨人的夏劈头盖脸来一场雨。把这烟熏火燎的小县城给浇透了,把他乌泱泱的草长莺飞湿成警戒线外头的洪涝。

    他知道,陈厌不爱听他叫他哥。他同样不爱喊他哥,但他又迫切地想要抓住这份血缘关系,这份仅存的哪怕再过去几百年深埋地底都不可能被撇开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叫他再不情不愿也得赏张面皮朝向他。

    出神恍惚,红南京只食了一口。那人不晓得什么时候过来的,烟被夺去,仅一瞬烟头擦过手指,烫的他猛缩回手。他嗤笑他笨拙的蠢样,烟咬在他下唇和上齿之间,吐出一口烟云,傲慢地睥睨着他。

    烟灰慌乱地下落,雾茫茫中,寻找不到容身的裂缝。

    他眼角和右脸又多了两块疤。不长,很深,没结痂。本来就痞帅的脸上又添了两成诱坏。像根羽毛刮嗖着他心尖儿似的痒痒,硬生生叫他忘了烟头烫的疼。没辙,谁叫他生得好看。

    “想在这里?”他问。

    没有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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