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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程迹毫不掩饰的语气, 让姜余心尖儿一颤。

    听起来有点阴测测的恐怖，满是威胁。

    姜余干笑两声，她承认自己在之前有一闪而过的想法——程迹找了高手p图。

    这想法存在很短, 并且只敢自己想想。

    没想到还是对程迹说出来。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姜余当时少女心反复横跳，抑制不住的心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电话那头，姜余声音软下去，像是有些失落难过, “失忆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心里会害怕难过，你是我最信赖的人。”

    她声音浅浅, 程迹脑海中浮现虚构出她此刻说话时的样子。

    “如果你都骗我的话，我会感觉惶恐，会——”

    她吸了吸鼻子，像是已经泫然欲泣，泪珠就在下一秒就会滚落下来。

    明知道她此刻百分之八十都是装的，程迹还是没硬下心。

    他正要开口, 只听到对面突然传来一声痛呼, 情真意切, 绝不作假。

    姜余这时候真的是眼角含着泪水, 苦不堪言。

    她刚刚只是想试着掐一掐自己胳膊, 让声音显得更加真诚一点, 没想到弄巧成拙，聊天的时候脑子没分出心，手很快且诚实的掐了一把。

    很痛，眼泪吧啦一下就流出来。

    “没，没事。”姜余忍痛, “就是觉得太委屈了。所以忍不住哭了。”

    姜余准备继续卖惨，想从程迹嘴里听到一些事情。

    她从未怀疑过程迹要害她，或是对她有所图。

    除了她这个人。

    “别掐了，不疼吗？”

    姜余愣了下，知道他猜到自己在干嘛，倒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