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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狰狞，抓住手边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地上。

    ……

    顾念被陆文瑾拖着出了部队大院。

    二话不说，就把人塞到车上。

    “陆文瑾，你干嘛！”

    “闭嘴！”

    他猛踩油门，车子开的飞快。

    军用吉普耗油量大，油门声音轰鸣。

    震得顾念耳膜发麻。

    “陆文瑾，开这么快，神经病啊你！”

    陆文瑾不理她，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总之，压着巨大的怒火，把车子开得跟飞机似的。

    “陆文瑾，我晕车，你停车！”

    顾念急了，拉开车门就要跳车。

    陆文瑾这才怕了，赶紧刹车。

    顾念没有防备，一头撞到车的前面。

    她捂着头，趴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丫头，你怎么了？”

    陆文瑾慌了，伸手把顾念整个人抱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

    巴掌大的小脸儿，被她捂着头，挡住了一半。

    剩下一半，嘶哑咧嘴，像是痛得不轻。

    “丫头，撞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陆文瑾去拉顾念的手，却被顾念一手拍开。

    “陆文瑾，你是不是有病啊！开这么快找死是不是？要死你自己死，我好不容易又活这么一回，我想好好儿活！”

    陆文瑾面带歉意。

    “我送你去医院。”

    “滚蛋！”

    顾念推搡着陆文瑾，想从他身上蹭下来。

    “别闹，我送你去医院！”

    “闹你大爷！滚蛋！自己去医院去，北医六院精神科欢迎你！”

    顾念怒急，抬手一巴掌拍在了陆文瑾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