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亲的手札_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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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夜,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长川始终没有接。

    他想了一夜,从碾溪涨潮到退潮,月亮换了三轮,肚子叫嚣着饥饿—是了,总归先活着,活着要饱腹。

    你很难想象如此一个淳朴的小镇会发生这样不堪的事。我们的话已经重复三遍,但宁愿这样的事像雨水飘落进河水里,什么痕迹也无。但涨潮后滚涌的黄土与高涨的河水一起奔赴下一个低洼地,你就知道发生过的事无论如何都有迹可循,天都知道这个道理。

    桃枝受雨水浇灌,露重雾寒,雨水打湿了老树皮,青苔愈发在地上攀爬蔓延,仿佛人要是走慢了,就要往行人的脚面生长。

    学校的广播在冷雨绵延的空旷cao场回响:“请注意脚下,小心不要滑倒。”

    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边经过,或拿好奇的眼光逡,那双清透的眼睛蒙了一层阴翳,桃花香淋湿在地,勾不起他的神魂。这几天未见,他清减了些许,面容已不是往昔的从容平和,你看到他的脸和呆滞的双眼,只会感到恐惧,你想这个人恐怕疯了。

    人总是要活着,活着。他会活着。

    第一节课是英语早读,窗户大开,杏花落了一地,树叶哗哗地响,风灌了满室。

    卡壳的记忆在江老师提着电脑迎风而来时拼接成画面,梦中冰冷的凉水扑面而来。他在梦里攥住了一缕湿发,他惊愕又恐惧到了极点,江老师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朝他笑了一下。

    长洲吓得一哆嗦,勉强挤出一个僵硬又讨好的笑。

    他迈着醉醺醺的步伐,在软绵绵的地上拖拽脚步,班主任口里含着一根细长的烟,没有点燃。他想,那是电子烟吗?

    “长洲,你过来。走快点嘛,你前两天怎么回事?跟你打电话你说想请假,哪儿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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