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亲的手札_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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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生土长的美人,没打针没爆瘦,天然的美丽。此地有个传统—尤其稀罕女娃,可怜可爱,孝顺乖巧,男学生很少有欺辱女孩子。也不会随意评价女孩们的身材面孔,胸部膨胀啦,屁股变宽变大啦,在他们眼里都敛藏了一份羞涩,不敢多看。有不省事的,骂了什么肥婆之类的话—从他院子的妇人嘴里听来的,女孩子一般不会涨红了脸,只盯着说话的人,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在打量、在评估,再轻轻骂上一句:背时砍脑壳的。这话也是从大人嘴里捡的。然后再也不和这男同学交往,全班女孩子都达成了某个共识:这男的是个可恶的,离远些。第二天女孩子的家长打听到了是哪家的孩子,如果是外地的就算了,如果是水碾的,定会让那一家羞愧得登门道歉才算完。

    近年来这奇妙的干净文化有所退却,羞涩的本地男孩少了许多,女孩们学娇了,与男孩子厮混,被骂了也不恼怒。仍用她那细腻含情的双眼盯着男孩。

    一来二去,不到十四岁的女孩子怀了娃娃等荒唐事也冒出来,家长无法只得来找学校,女孩子自觉无光,主动退学后跟着家长坐着火车去南边打工,一双多情的眼蒙上了阴影。学校因此想引进性教育,结果生理老师来了不到两周就被辞退了。

    无其他法子,抓早恋的行径愈发火热。

    但你知道,越禁越禁不了。早恋的火热甚至与新来乍到的江老师讨论度旗鼓相当,紫藤花架下坐过多少对情侣,江老师就收到了多少封情书。

    长洲也收到过一封,两个月前,是一封匿名信。用信纸装着,一张小巧的贺卡,用热缩膜包着。内容在折叠的那一面。

    也许是天性敏感,长洲只摸到信纸就涨红了脸,他将一份情愫装进书包,到家后立马拆开:卡片里用透明胶布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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